说“拒绝”可能并不贴切,根据“官方”解释,其特指高学历、高收入、高年龄的一群在婚姻上得不到理想归宿的大龄女青年,所以情人节里,她们只能更加低调或惆怅,甚至恨不得在日历上抹去这一天。
可如今,局面似乎发生了逆转:“剩女阵营”里冲进来一群“80后”。对于即将到来的情人节,她们反应热烈,“我比谁都想把自己给嫁了。”
“80后剩女”当道,社会学家认为这是新生代女性群体个人意识的一次觉醒,是值得欣慰的好事;但在有些人眼里,却只是一个因为自恋而萌生出来的伪概念,诚意不足,矫情有余。
加入相亲车轮战
跨过牛年才25岁的陈辛,说自己是一个标准剩女。
“人说怕什么,就来什么。我最怕成为剩女,20岁起就积极地寻觅爱人。时至今日,身边的同学全都结婚了,自己却依然孤身一人。”
陈辛是上海人,性格开朗、工作稳定,“收入除去房租,管自己没问题,毕业后从没让父母养过一天。”长相不错,称得上漂亮,她认为自己“过剩”的原因是“还没有遇到合适的”。
如果真能做到“走自己的路,让别人说去吧”,剩女的日子过得也会不错。对陈辛来说,作为“剩女”的可怕之处在于内心的欲望,“这远比剩女本身更为可怕。”
首先是来自外界的灌输。“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受苦,要求嫁个有钱人。”刚开始,陈辛觉得这想法特俗,后来时间一长,见得越多,“渐渐觉得越有道理”,“对方有物质基础,能让我少奋斗几年,这肯定是首要考虑的条件。”
还有一场接一场的同学的婚礼,像接力赛,陈辛每次去之前都发狠:“逮个人随便嫁了算了”,但三个月后,听说同学离了,做豪放女的胆量立马烟消云散。
所以陈辛还是选择去相亲,完成每个剩女的必修课。但是,她带有试验的性质,“可能没有那些老套的居家过日子的强烈愿望,有钱当然好,但还要有感觉。”
过年那几天,陈辛一个下午被安排了三次相亲。“第一个是律师,在香港工作。见面直接就问我把房子买在上海有何意见,太自以为是。第二个是牙医,从头到尾都只和陈辛随行的妈妈说话,眼睛都不敢看我。最后一个是公务员,很老实,说话言必称我爸,家里条件很好,但完全没有主见。”
还有几次印象深刻的。一个小老板请陈辛吃饭,此前各环节进行得都十分顺利,陈辛也一度想,好吧,就此终结我的剩女生涯!“但看着他吃鱼吧唧嘴的样子,我脑子里迅速快进若和他结婚30年的生活片段,汗毛便开始集体起立,心里当下画了几千几万个‘×’!”
24岁的毛予倩也是相亲爱好者,她看相亲对象,“没有一样能拿出手”。“没长相,无所谓,我本身对外貌要求就不高,忍了!没存款,OK,刚入社会几年,没有钱,理解,再忍!没IQ,见面要女人起话题的男人,木讷,死板。长辈会说,这样的男人可靠,是呀,能不可靠吗,还忍!没才能,安于现状,薪水只够糊口。对不起,我不能再忍!”